樢新💫

这里樢新,原ID琳貅。
全职厨一只。
透明写手懒癌党一只。
禁止颓废ing!

cp:周江,韩张,卢刘卢,乔高乔,喻黄,双鬼,叶蓝,伞修,双花,包罗,肖戴,林方等√
可逆|ω•`)
不拆|•ω•`)
其实我很好勾搭的√【你够(*´▽`*)】
谢绝转载,不好意思。
目前还沉迷小滑冰维勇、刀剑里冲田组、魔道里忘羡等小可爱cp无法自拔。



【为了与更好的你相遇❤】


【随缘自适,一切安好🌸】

彼时年少【周江】

周总x江助理      小周x江     一万+一发完orz

ooc私设我滴,人物属于虫爹,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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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的我们,纯粹,张狂,肆意。

  像夏日里最灿烂夺目的向日葵,又像冬夜里最厚重飞舞的鹅毛大雪。

  我们走过那最美好的日子。

  彼时年少,但不管你是否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我都爱你。

  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江波涛于2018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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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总,这是江波涛,以后就是你的新助理了。”

  江波涛一身西装革履,带他进门介绍的人没发现他自从到了公司以后身子明显绷紧,现在更是低着头,碎发下睫毛轻颤,泄露了一丝紧张不安——和面试时的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嗯。”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子听到江波涛这个名字时,一向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一双星眸倏然睁大,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看起来局促不安的助理。

 

 

 

 

  领路的人走的时候顺带把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夹杂着些许微风掠过,站在门口的男子似乎细小地抖了一下——这样的反应着实不能怪江波涛。

  任谁遇上自己的初恋对象,而且当初还是自己先跑路提分手的,都会这么不自在和心虚的。

  “……江,是你吧。”

  半晌周泽楷都看到眼前的男子规规矩矩地站着,从头到脚明显透露着紧张,可一点都不像高中时那个见了陌生人都能聊出花儿的江波涛。

 

 

 

 

  剑眉不满地皱了皱,周泽楷自己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那句几乎有些质问的话就非常笃定地冲出了口。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最终都化作了习以为常的阵痛感隐匿下去。

  周泽楷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容易被江波涛三两句逗得眉开眼笑的小帅哥了,一身正装把他本就冷酷逼人的气势衬得更甚,窄腰长腿多出了一丝成熟稳重的意味来,眉宇间也早就洗去了年少的青涩,满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复杂感。

 

 

 

 

  当初眼前这个男子还是个少年——和他一般大的少年。校服挽起露出一节白皙的胳膊,篮球在指尖转得飞快。江波涛从小就白,虽然比不过周泽楷天生丽质,但也是清爽俊逸的模样。  

  他从小面相就亲人,一双笑眼眯起来要多讨人喜欢就有多可人:“小周?!小周你想去哪个大学呀?!”边说着边玩着篮球,笑呵呵地看着周泽楷。

  周泽楷那时候就比江波涛高近半个头,校服也不能成为拉低他颜值的理由,反而宽松的运动款式露出的一把漂亮的锁骨能看得女孩们直了眼。薄唇抿了一下,周泽楷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儿,一伸手将对方篮球夺了过来,眯起眼抬手起跳,顺势准确地将篮球抛入筐中。

  “Q大”

  简洁明了地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毫不在意自己刚刚那个动作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注意力,一双星眸紧紧盯着江波涛,像是能看出什么想法来。

  “啊……我想去B大诶……不过没事!都在B市,到时候也不会异地!”江波涛跑过去把篮球带回来,微微喘着气跟自己的早恋对象说话,语气有一瞬间的失落。

  周泽楷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被江波涛有些不满地往后躲:“小周别闹!”

  “不会的,你去哪,我会一直在。”平时不太爱说话的男孩好不容易说得长了一点,语气坚定不移。那时候周泽楷甚至还在想,要不干脆到时候填志愿,就和江报到一个学校吧。反正,B大也很好。

  “哈哈哈一言为定!小周这么帅,我不放心呀!”

  江波涛转过身有些幼稚地和对方拉了个勾,白皙骨节分明的尾指扣在一起,定下了一个小小的承诺。

  那天的天很蓝,像是被漂洗过一般的净,衬着少年肆意欢快的笑容,分外明亮。

 

 

 

 

 

  可是……

  “嗯,周总以后多关照。”

  面前的男子甚至后退了一小步,抬起头的脸上瞳孔里分明闪过一丝戒备和周泽楷看不清的情绪。就连说出的话都是生疏客套的,听得让周泽楷眉毛拧得更紧了。

  江波涛当初应聘时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说实话,他当初非要来这里当个小助理,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上司是周泽楷——要不然凭什么让他能放弃更好的职位来这里?

  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只有周泽楷,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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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当初江波涛第一次认识周泽楷时,是在大扫除的时候。

  第一天入学,他们一个班。

  江波涛没花多少功夫就认识了很多新同学,班里打扫卫生的时候也很是勤快主动。他从小便是这样的性子,没少下帮助别人、做做家务。擦窗台的时候江波涛没注意,身子一歪差点跌下来,幸亏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

  顺着手臂往上看去,江波涛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这种颜值和他生活的环境似乎格格不入——太帅了吧?!这是江波涛的第一个念头。坚毅漂亮的唇形,笔挺的鼻梁,剑眉朗目,五官连带着身形构成了一副优美的图画,这样俊逸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一丝阴柔之气,反而刚毅利落得很好看。男孩把他稳住才松了手,也没说话,就是微微蹙了下眉。

  江波涛回过神来赶忙道谢,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谢了啊,我叫江波涛,你呢?”

  “周泽楷。”

  吐出三个字就没了下文,江波涛耐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男生开口,便有了第二个印象:不太爱说话。

  但江波涛是谁呀?从小的自来熟,也不尴尬,抿了抿嘴笑道:“很高兴认识你呀小周,窗户也擦得差不多啦,我去涮墩布了!”

  男生点点头,也拿起墩布跟着他去厕所,两人便交谈开来了。不过大部分都是江波涛在找话题询问,周泽楷简明扼要地回答。

  周泽楷一边应着一边想:这个人,还真是好相处呢。而且,跟他说话自己很省心。因为比较内敛的性格,经常被认为高冷孤僻的周小帅哥有些高兴地想到。

  真好。

  认识江波涛真好。

  

 

 

 

 

  周泽楷想起那时候和江波涛初识时的场景,自己说了多少话,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人伸出手来,白皙清秀的脸上笑容很好看。

  他说他叫江波涛。

  他说很高兴认识他。

 

 

  “文件,整理。”

  即使已经过了好几个春秋,周泽楷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爱说话,但是江波涛很轻易地便能了解这个意思。男子站起来把那一摞厚厚的文件抱过去,没成想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身体吃痛的同时,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小——周总,非常抱歉,我……我马上整理好。”

  江波涛慌里慌张地蹲下身来,顾不上疼痛,把文件想着赶紧摞好。

  周泽楷伸出去扶人的手晾在半空中,他神色自然地将半道伸出的手向下捞去,帮着捡文件。低头近距离地看到了江波涛微红的耳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上去揉一揉。原来江波涛一做错什么事或者害羞,先红了的便是耳尖,烫软柔嫩,被他那时候坏心眼地捏了不少回。

 

 

 

 

 

  但……

  早已不是原来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脑子里陡然闪过这个念头,周泽楷在江波涛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那一瞬间直起了身子,修长挺拔的身躯和蹲着的姿势一时间让江波涛有了很大的距离感,甚至错觉出对方的一丝冷漠和鄙夷。

  也是,对于一个负心人,小周怎么可能还……念旧情呢?被压抑了很久的酸涩和委屈一时铺天盖地地翻涌上来,几乎侵占了他的五脏六腑,连根儿绞着疼。

  江波涛打住吧你!适可而止!捡个文件矫情什么?

  脑子里仅有的理智大声呵斥着他莫名翻涌的情绪,想压抑住自己别在那人面前出丑。

 

 

  周泽楷抽身离开其实有一些慌不择路。

  他怕自己再忍不住就能将阔别多年的初恋对象按在身下,扣住手腕逼问他当初为什么那样做,为什么……要分手?!

  爱吗?

  在楼道间点了一根烟,烟火照着他眉眼更加陌生。吸了几口,很久不抽的味道呛得他更加不耐。周泽楷仔细认真地又想了一遍这个问题——还爱他吗?最后把烟掐灭在垃圾桶上,带着一丝决然和自嘲冷笑出声。

  就没有放弃过对他心动。

  他就是个傻逼。

  对着那个也就算得上清俊的男孩,现在已然是个职场男子的江波涛,一爱就爱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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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温度一天天骤降,树叶也早就脱落,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时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夹杂着一两丝料峭的寒风,无时不刻提醒着人们,冬天的脚步已然逼近。

  江波涛裹着大衣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什么时候身体素质这么差了啊……

  一边笑着跟同事打了招呼,一边感谢了人家的关心。从小到大几乎没咋生过病的江波涛揉了揉鼻尖,暗自想着:自己来公司已经有两个月了……当初说好的要追回自己爱的人的计划却一步也没没有实行,至今仍在原地踏步。

  他知道周泽楷目前还没有对象,可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有了喜欢的人。

  江波涛倔起来那股劲儿几乎和周泽楷的硬脾气有的拼——自从他母亲病好转很多以后,他就辞了干了不到一年的工作,站在母亲面前,身高早就比高中时候高了不少,也不再是校服衬出的青涩,眉宇早已染上了一丝坚毅。

 

 

 

 

  “妈,我想去B市工作,简历已经投了,人家告我这两天去面试。”

  “你……死倔啊!这条路难走,我劝得你还少吗?”江妈妈一口气提上来被自家儿子堵了半截,苍老的眼神里已然没了当初逼江波涛分手的狠决,满是年岁碾压过后的无力。

  眼前的男子抬起头来,一双眼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半晌才开口道:“当初是我对不起您,那么大的事儿一直瞒着您没和您商量,您后来大病一场我知道跟这个有关系。我按您的要求分了手,也没报B大的志愿,这些年来为了方便照顾您我也舍不得走远,可是妈……五年了,到现在我还没放下他。”

  “您就当我贱吧,我要去追他。妈,求您了。”

  从小到大和父母好声好气的江波涛第一次用这个字眼,就连说话都带了一丝哽咽。

 

 

 

 

  他的父亲这些年来早就理解了他,可他始终不敢跟大病未愈的母亲提这件事。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他忍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

  他想去找他。

  他爱周泽楷,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

 

 

  江波涛最终换来母亲一声长叹,江妈妈跟儿子耗了五年,终究是狠不下心了。

  她再不认同,也首先是个母亲。

  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再过半生的相思之苦了。

 

 

 

 

  江波涛拿着水杯去打热水的时候,想起自己跟父母说要去找周泽楷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忽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傻得可爱。这两个月他无不煎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可是却那样陌生,一颦一笑都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眼里似乎也没了他。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心不在焉地拿着热水杯往办公室走,坐到座位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却对着电脑屏打了一个喷嚏。江波涛怔怔看着黑着屏的电脑,下意识端起热水就要往嘴里灌,却被一声冷喝打回了神。

  “开水也敢直接喝?!”

  周泽楷一直盯着今天状态不太好的助理看,看到对方拿着冒热气的水就要喝,终于忍不住了。

  这一星期跟江波涛每次说话不超过五个字的周总终于被自己心上人气急了眼。

 

 

 

  高中的时候江波涛也是这样,对小病从来不在乎,每次都不吃药——他嫌药苦,江波涛一直嗜甜,仗着自己身体素质还行,就想着拖下去自然而然就会好。结果每次都被周泽楷逼着吃药,吃完了还得给颗糖哄着,后来交往上以后还得给个亲亲。

  恃宠而骄。

  江波涛那时候撒个娇就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却被吓得眼泪花儿差点挤出来。

  倒不是怕周总,纯粹就是这几天熬夜生理性泪水。

  可周泽楷一看到对方眼角有了猩红,吓得手足无措地忘了下一句该说什么。他不该对江波涛那么……用那种语气的。

  原来都舍不得,怎么这次就那么冲?!看来还是自己关心则乱啊……皱了皱眉,周泽楷上前一把夺下水杯,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几板感冒药来,扔到江波涛桌子上,冲着人点了点头。

  “一天三次,一次两片。”

  啊……?

  江波涛一时间有些愣,刚想感谢对方,却看到周泽楷已经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目光游移到药上,江波涛看着熟悉的字样眼眶一热,五指收紧,将那薄薄的塑料板攥得掐近肉里。

  原来……自己的奢望似乎并没有那样遥不可及。

  

 

  江波涛打开手机,翻出了早以前加的周泽楷的微信,那人的头像还是一个拙劣的周字——江波涛那时候玩心大起,硬是把自己的大作让周泽楷换上。也没想过周小帅哥顶着这样一个难看的头像一直用了那么长时间。

  微信里的聊天记录还保存着,江波涛一条也舍不得删。手机换过,可是总是要把和那人以前的聊天记录先导出来。两人的对话还截止在高考前的半小时视频聊天,以及对方后来隔了两三个小时发过来的一句:加油,江。

  可是高考完的事实在太过于突然,那是江波涛至今都不愿意深切回忆的一场疾风暴雨,打乱了他所有的承诺和未来,沉重而又决然地将他的世界劈开一条巨大的裂缝,这边站着他的家人,那边站着他的爱人。

 

 

  翻了翻朋友圈,周泽楷似乎早就换了微信号,他本身就不爱发那些东西,一晃眼五年过去,一点上线的迹象都没有。

  江波涛吸了吸气,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打字,发送。

  “小周,我……我要追你了。”

  成功发送了以后,江波涛做贼心虚地把那条信息删掉,看着周泽楷的头像又沉入了联系人最底层,心跳不可遏制地加快。把脸埋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江波涛跳下床,兑好温水把药喝下。   

  药还是有些苦,但他觉得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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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手机的提示音显示他有一条新消息。

  周泽楷登上自己旧号的时候明显有些愣,看着那五年后的第一条消息迟迟没有动作。他还是会时不时登上微信看看,主要是看江波涛。当初分手真的让他颓靡消沉了一段时光,再也不去联系那个自己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隔着朋友圈看对方偶尔更新的几条动态,心却撕裂一般的痛。他上大学就换了号,可是不知为何,一直留着原来和江波涛的那个微信号。

  也许,就是想看看他吧。

  隔着屏幕就是隔着千山万水,看一眼都心痛万分,可是他却饮鸩止渴。

  五年对方不再说过一句话,大概早以为他丢了这个号,更不会想着他能看到这条消息吧?

 

 

 

 

  但周泽楷看到了,第一感觉却不是欣喜。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江波涛的能力才华分明可以在B市找到更好的职位,为何偏偏就要来当他的助理?而且自从见了他,那人眼里的愧疚深情和小心翼翼几乎是藏不住地往外奔泻,有几次他差点就要上去逼问了。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当初要分手?为什么填报志愿明明之前商量好的,到最后却去了Z大?可是种种疑问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周泽楷本身就不善言辞,做不到咄咄逼人连珠炮似的发问,更何况这些问题带来的结果,可能又是一次痛彻心扉刻骨铭心的疼。

  追我?

  江波涛……你到底如何打算呢?

 

 

 

 

 

  “江,我喜欢你。”

  高二上半学期,周泽楷把人拉到操场的角落,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快速说完了这句话。少年人的脸上还带着稚嫩的不安,明显就是第一次告白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简直堪称可爱,薄唇紧抿,眉头紧蹙,就连眼神都带着局促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或许是羞窘,或许是期待,亦或者还有些不知所措。

  看得出他经历了很大的心里斗争,眼底的黑眼圈有些浓重,想必经历了不少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

  周泽楷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样,似乎很多后果都在眼前的人一句话上,满心的情绪凝聚起了脆弱不堪的勇气,少年人克服世俗观念的阻碍,头一回向自己的暗恋对象——虽然是同性告白。

  这已经花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江波涛那时候一时间呆住了,表情五彩纷呈。

  说实话,他早就喜欢上了眼前俊逸的男孩,也在琢磨着自己多会儿去试探对方的心意,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那时年少,他根本藏不住自己稚嫩的喜欢,也根本没有去想会发生多大的后果。

  “我也喜欢你,小周。”

  没有思考多久,江波涛绽开了笑容,眨眨眼,内心却是欢呼雀跃,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小周跟他表白了!他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几乎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江波涛那时的欣喜若狂,那么会说话的江波涛竟然只是不住地笑,振臂高呼了一声:“我男朋友世界第一好!”

  江波涛没有说“帅“这个字眼。他虽然打心眼里认为周泽楷的确是他从小到大见过颜值最高的人,可是真正让他喜欢上周泽楷的,并不是对方的颜值。对方那种关心,责任感,行动力超强……理由很多很多,构成了他喜欢的那个人的全部。

  少年的眉眼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喜悦,映衬着湛蓝的天空,分外明亮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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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总,晚上聚餐,你来吗?”

  周泽楷拧了拧眉心,刚想着拒绝,可是捕捉到在一旁工作的江波涛偷偷瞥过来的视线,薄唇抿了抿,罕见地应下了。

  江波涛眼中有一丝欣喜闪过,随即别过头去,欲盖弥彰地盯着电脑屏幕。江波涛那天发了微信以后,其实早就暗下决心了,可无奈咱们小江同志,从高中纯情到现在,实在不懂得如何追人,而且当初……实在是自己亏欠他太多。

 

 

 

  他刚开始还想着从网上搜索,结果得到了一大堆不靠谱的答案,江波涛没放弃,又斟酌了半天给自己高中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好朋友的杜明发了条消息,差点没把人家吓着。

  “啥?!江波涛你再说一遍?!不是……你这……你和周泽楷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一条语音便已经炸开了。

  “你们那时候分手你先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又是买醉又是闹的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后来周泽楷还给我打电话,也是难为他憋了半天就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样……”

  “不是,你还用追他?!听我一句劝,就凭咱小周对你的感情,你上去撩一下就完事了!”

  “实在不行,你就躺他床上,我就不信他——”这条杜明没敢发语音,暗搓搓地打字发送,看得江波涛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机砸了。

  “杜明,你再说下去我就给你拉黑。”

  江波涛颇为头疼地关了微信,叹了口气,决定自力更生。

  可是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是犯了愁。

  江波涛那时候是被宠的那个,实在不知道怎么追人,而且对象还是个闷葫芦。

  更别提,还是他上司了。

 

 

 

  周泽楷只觉得江波涛好像看见他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

  不会再在他靠近时候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也不会紧张得犯一些很低级的错误了;对方也变得越来越健谈,有时候和同事聊着见到他也会自然而然地带话题给他,而不是突然变作蚌壳,一声不吭。

  为了答谢他给的药,江波涛尝试着请周泽楷吃饭,也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下来了。那顿饭吃得分外尴尬,两个人都各怀心事,相顾无言。只不过吃完江波涛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小周,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周泽楷当时只恨自己没有那份口才,只是抬头静静看了那人两秒,随后便丢下江波涛走了。其实周总走掉以后分外后悔,想回头去饭店找他,但江波涛已经离开了。

  后来江波涛偶尔会订花束送他,没有署名,可周泽楷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满天星,便知道是那个人送的。

 

 

 

  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跟江波涛说过,他喜欢满天星,像对方的眼睛里的光。

  情话周泽楷不太会说,他总是实际行动比较多,就说了那么一次,还是近逼问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时候脸颊都有些薄红。

 

 

 

  除了送花,江波涛工作上倒是一丝不苟,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请他吃过饭。

  今天这次聚餐,江波涛答应下来就盼着周泽楷去,他想把握住这个机会跟周泽楷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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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江,七夕快乐。”

  男孩子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白皙的俊脸上分外明显。周泽楷也是第一次给喜欢的人准备七夕礼物,江波涛那时候刚刚上完自习,正在脑子里琢磨着没写完的题。两人并肩在光线昏黄的路灯下走着,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

  江波涛日子过得有些恍惚,根本没惦记着今天是七夕,看着小小的礼物盒和恋人在灯光下很是明晰的面容神情,有些惊讶地接过。

  “太抱歉了小周,我……我忘了今天七夕诶……”越说话越小声,江波涛满是愧疚地看了一眼对方,打开礼物盒,看到的是一枚子弹,被人工穿上了一条细链。

  那是一颗真正的,从枪口射出的子弹。

  周泽楷从小喜欢射击,算是业余爱好,没少跟着父亲练过。

  这枚子弹,是他们高一军训时候,第一次去靶场摸真枪时,周泽楷第一个命中靶心的子弹。它被周泽楷捡了回来,做成项链。

  男孩子不懂浪漫,甚至不会挑礼物,只想着把对于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东西送给对方。

  “这个……我太喜欢了!谢谢小周!”

  江波涛搂住那人的脖颈,有些不好意思地凑上前去,见四周没人,飞快地一触即离。

  他们接过吻。男孩子之间的初吻青涩地要命,两片唇瓣贴在一起带着初尝禁果的颤栗和不安,更多的是那磕绊之间的一抹甜。亲完了以后还拼命环顾四周,明明知道没有人还怕被别人发现,心跳如擂鼓,可是心尖尖上一丝“这个人是我的了”这种感觉的甜,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悸动。

  后来过了几天,江波涛送了回礼。

  他冥思苦想了很多个小时,最终把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水晶球送给了对方。那真的是他很小时候就陪伴他的玩具,里面有一个憨态可掬的小海豚。江波涛送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地说着:“我知道它很幼稚……小周你不要笑!你到底要不要?!”

  他当时羞得面红耳赤,最终也没说自己在底座歪歪斜斜地刻了几个字:我永远喜欢小周。

  “喜欢。要。”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周泽楷看到那个哄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的水晶球,实在绷不住俊脸,但是他能看出来,这颗水晶球年份许久,却仍然被保存得很好很好。

  他很喜欢。

 

 

 

  后来分手以后,大三的一年回家,周泽楷摸着那颗水晶球,看了很久很久。手指划过底座,有一瞬间的停顿。

  当他把那颗水晶球翻过来的时候,呼吸一滞。

  那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像是刻在了他心里,一时间鲜血淋漓。

  “我永远喜欢小周。”

 

 

 

  现在江波涛的字已经比当年而言好看太多,高三那会儿为了高考特意练过,再加上以后没少下功夫,周泽楷看过,江波涛现在签文件或者写字,字迹已经变化很大了——刚劲有力,自带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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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晚上聚餐的时候,江波涛晚到了几分钟。

  男子一边说着有事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一边爽快地端起酒杯自罚三杯。

  周泽楷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口气喝下三杯酒面上像是没事的男子,忍住自己想拦下来的冲动。

  以前江波涛不胜酒力,可……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好点没有。

  酒席上的江波涛看起来依旧风采自如,来来往往的推杯换盏之间显得游刃有余。他本身就人际关系很好,能言善道,那种谈笑风生的样子在灯光的映衬下竟一时间让周泽楷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高中辩论赛上的江波涛,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简直就是场上最夺目耀眼的光芒。江波涛那会儿拿了辩论赛一等奖,站在台上领奖的时候,少年的眼睛里是兴奋自豪的光彩,他就在底下看着,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江波涛,着实令人喜爱。

 

 

 

  “周总,我敬你一杯。”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的酒杯已经端到眼前,周遭同事调笑喧闹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大千世界里的万物霎时间丧失了色彩光辉,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这个眼角已染上岁月的痕迹,却依旧自有风度的男子。

  江波涛见面前的人眉眼低垂,一贯好看的眉目似乎近些年来真的很少弯起,他暗自深吸了口气,端着酒杯的指尖微微颤抖。

  “咚——”

  玻璃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打断了江波涛的羞窘,抬眼便是周泽楷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的模样。

  之后整个饭席,两个人再无交集。

 

 

 

  周泽楷天生少言的性格似乎注定了他不适合这样热闹寒暄的场面,他一个人摆弄着手机处理公务,偶尔对着下属同事点头致意。

  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周泽楷的面冷,有的同事还打着哈哈悄悄跟江波涛道:“其实今天周总要来我们才意外呢!周总一向对工作认真,对我们其实也挺好的,就是……比较少言,一般聚会他都不来。”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他刚来公司那会儿俘获了多少女职员的芳心!情人节七夕节就没有见他缺过花束和巧克力!可是周总似乎对这些不大感冒,就没见他收过哪个姑娘的好意!”这话题一聊开,两三个人便来了兴致,小声凑到江波涛面前嘀咕了起来。

  “周总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啊……要不然这么大帅哥一个,成天就见他扑在工作上。”

  “……”

  同事们的闲言碎语让江波涛有些意外,他从别人眼里看到了这些年来的周泽楷,可是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别扭。

  大概是吃醋吧?

  虽然自己没什么资格,可是一想到小周是否有和别人谈恋爱,是否喜欢别人,他真的心里不太好受。

 

 

 

  后面一行人似乎吃饭还不够,嚷嚷着要去唱歌,江波涛便被推着跟着去了一家KTV。

  其实吃完饭他的意识就已经有些模糊了,酒量相比于高中是好了那么一些,可也不够应付那么多人的敬酒灌酒。到了KTV,听着同事在上面唱歌,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他本能地开始回避这嘈杂的场面,本能地去找周泽楷,可是一回头满眼的陌生人,始终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也是,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的,想来似乎已经走了吧?

  如此思忖着,江波涛弯起一个苦笑。

  声音越来越大,绚烂的灯光照得他实在是晃眼。脚下一没注意被绊了个踉跄,身体失重,似乎下一秒就要摔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了。

  这样的场景似乎和多年前的那一天重合了起来,他们那会儿才刚刚认识,也是因为他没站稳,周泽楷伸手扶住了他。那现在呢?现在……江波涛攀上那人,使劲儿搂住那精瘦结实的腰身,脑子里尽管已经混乱成一片,可是还是下意识地依赖那个人结实的胸膛。

  “谁都这样抱?”

  一股淡淡的男性香水钻入鼻孔,反而令江波涛心安了下来——是他。

  真的是小周。

  男子话语里有一丝醋意和意味不明的恼火,可现在江波涛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是非,甚至还像猫儿一样轻轻蹭了蹭对方,这才消停下来。

 

 

 

 

  “小周。”

  周泽楷把人拉走,关上车门,车内狭小的空间这才将门外那个喧闹的世界隔离开来。江波涛大概是真的醉了,今天别人拉着灌了不少酒,浑身难受。上了周泽楷的车也不老实,翻腾着粘着那人就是不松手,嘴里嘟囔着的话周泽楷凑近了才终于听清楚——“小周,小周,小周……”

  熟悉的称呼一声声地往外说,偏偏沾了酒气的嗓音又哑又带着一丝黏连,以前那种爱意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带着一两分委屈,冲击着周泽楷的耳朵。

  眼前男子浑身酒气,白皙的脸颊现在满是酡红,一双眼眸半睁不睁,似乎夹杂着一两分氤氲的水汽。偏生他还不老实,又是抱着又是蹭,弄的周泽楷西装外套满是褶皱。

  “江……你醉了。”

  周泽楷都快被他弄出了反应,分手后一心扑在工作上自己都很少解决,更别提此刻喜欢的人在怀里如此作乱,只得希望对方能清醒一些。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那通电话,打过来对方一句“分手吧,对不起小周,我……被Z大录取了。”他几乎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方并没有像当初那般跟他约定好的一样报B大,否则以他的成绩,不可能上不了B大。

  当时一瞬间的那种窒息感包围了他,随后才是越来越清晰的钝痛。

  他越来越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拿眼前的人怎么办。

 

 

  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混杂着酒气传了过来,江波涛凑上前去像很多年前那样,飞快地亲了他一下,可是这次周泽楷一把拉住想要往后缩的江波涛,加深了这个有些荒唐的吻。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彻底崩掉,唇齿激烈地交缠,氧气马上就要消耗殆尽。喘息声夹杂着唇舌翻搅,在狭小的空间里暧昧不清。两人的吻虽然有一时的生涩,可是以往亲密的熟悉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几乎感到口腔里有一丝血腥味弥漫,周泽楷这才放手。

  痛觉让江波涛清醒了几分,可是眼眸里还满是他的身影。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周泽楷淡淡开口道:“江,你就是这么追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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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高中的时候,周泽楷打篮球肯定场外爆满。

  江波涛一有时间便去看,站在旁边看自己喜欢的男孩跨步上篮,指尖飞转的篮球配着那俊朗的脸,实在是一道风景。

  有时候两个人一起打篮球,你来我往,可到底还是周泽楷略胜一筹。

  他至今仍忘不了周泽楷打赢班赛向他望过去的那一眼。

  眼角凌厉的气势还未褪去,可瞳孔里却已经满柔情,乌黑澄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喜悦半分讨巧,是真真正正的惊鸿一瞥。

 

 

 

  很多个夏日,他们就在那读书声和篮球场上的叫好声中度过,满是胜利的喜悦和鼻尖的汗水味,蒸腾出了少年的悸动和爱恋。

  很多个冬日,他们迎着纷飞的大雪,呵着气在操场上追逐,最终雪花落下,就这样掩埋了他的整个青春。

 

 

 

  江波涛最终还是后悔了。

  他想,我还是爱他。

  所以现在,他睁着眼看眼前的男子,兀自笑了一下,开口。

 

 

 

  “当时考完那几天,我妈妈就跟我大吵了一架。她其实早就发现我那时候和你……谈恋爱了,只是怕影响我高考,一直憋着没和我说。”

  “她那几个月真的不好过,我很后悔,很后悔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事情跟家人说清楚,最好他们也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也不至于一高考完,我妈妈就那样跟我说……”

  “她要我分手,要我别和你考一个大学。我想不通,当然也不会同意,当下就和她……可能……因为她实在操劳太多想得太多,我也没想到那一晚上……就让她生了场大病。”

  “可能就是积劳成疾吧……小周,我当时真的很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妈妈就在病床上,呼吸微弱地恳求我分手……我也没想到她当时会病得那么严重……”

  “……对不起。”

 

 

 

 

  再多的解释最终还是落到了这三个无力的字眼上。

  江波涛在大学时无数次地后悔,想着当时自己要是能说清楚原因;要是能早点跟家人多沟通;要是能再坚持地久一些……可能他和周泽楷,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先松了手,可当时他也是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稚嫩的肩膀上还担不起自己的未来,情况又是那样的两面夹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

 

 

 

 

  说完这些的江波涛舔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越来越不安。

  几乎是有些硬着头皮地,江波涛把心一恒,干脆说到:“你现在应该也没……恋人吧?不如……我们试试?”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到最后埋成了个鸵鸟,像是犯人一样忐忑不安的等待最后的审讯。

  周泽楷很快消化了那一段话的意思,可是却迟迟不肯做出反应。

  他看着眼前面对他已经不是那么自然,甚至会时不时有些紧张的男人,看着对方微微蜷起有些颤抖的身子,看着对方明明已经快要崩溃却还是强做镇定的样子,心里的爱意、不解、怨愤、心疼种种情绪最终还是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爱江波涛。

  一直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原谅他?

 

 

  “我有爱的人了。”

  这几个字在江波涛耳边瞬间爆炸开来,一时间所有的强做镇定通通化为委屈和羞愤,江波涛扳开车把就要下车,眼角湿润,但终究还是没有落下眼泪来——一直以来他的出现,就是鼓足勇气再三试探,所有的狼狈不堪给周泽楷一人看尽了,他不想再在周泽楷面前哭。

  那样太丢人了。

 

 

  “……”周泽楷看见男子挣扎着就要下车,便知道对方此刻的大脑已经没有能力接受他语气间的玩味斟酌了,便锁了车门,欺身而上。

  一把拉住江波涛的胳膊抱了个满怀,腾出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抹抹那人的眼角,果然指尖触到了湿润。他用力把不断挣扎的男子按在怀里,呼吸有些紊乱地在对方耳边道。

  “别哭,我一直爱你。”

  “是你呀,江。”

 

 

  “周泽楷!你——”

  江助理还没有来得及破口大骂,便已经被周总用嘴堵了个哑口无言。

  多年的思绪爱恋一齐涌上心头,眼前的人无比真实——是他少年时代喜欢的人。

  也是他爱的人。

  更是他的爱人。

 

 

 

  无论多少年过后,夏日冬天轮转,他们都从未后悔过喜欢对方。

  从肆意张狂的少年,成长为意气风发的男子,这条路,无论对方走多远,他们总会追赶上对方。

  彼时年少,但不管你是否还是当初那个少年,我爱你。

  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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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番外周泽楷日记】

1.  江,最近如何?

  B大真的很好,你应该来的。

  我想你。

 

 

2. 今天看到一个男生,给女朋友挑礼物。

 买了一个水晶球,有点像你送我的那个。

 

 

3. 我还是喜欢你。

 我爱你。

 

 

4. 出柜了, 对父母有些愧疚。

 可是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5. 食堂推出了甜甜圈。

 

 

6. 毕业了,同学聚会。

 看到以前很恩爱的一对分了,

 江,我那时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7. 公司女同事看我的眼光好怪。

 没有一束花是满天星。

 

 

8.  江。

 

 

9. 你不用追我,我一直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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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樢新

图来自网络。

我永远爱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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